比特币根本卖不出“宝”

在经历了2020年疫情的“破局”之后，2021年，中国经济与世界经济将共同迎来“新局面”。 全球变化加速，世界经济形势前景如何？ 如何推进中国的开放式创新？ 开新局，敢为人先，由凤凰网、中国企业改革与发展研究会主办，凤凰网财经承办的“2021凤凰网（夏季）财经峰会暨天来思享会”将在北京举行。 本次峰会以“新局敢做”为主题，战略合作伙伴东风日产天籁，邀请30余位顶级金融智库齐聚一堂，共商改革，解惑。

在以“金融改革：开放与创新”为主题的圆桌讨论环节，海王集团首席经济学家、中国银行原副行长王永利表示，谈到比特币，货币问题非常复杂，人们目前对货币的认知已经完全混乱，正是因为如此，比特币才出现了“信仰”。

“如果你愿意投资一种投资产品，它的价值会随着投资的人的增加而上升。当你不相信它时，它的价格肯定会下跌。” 对于比特币投资，王永利认为可以持有，但不要依赖。 它赚钱。

“作为一种投资产品，如果你对它感兴趣，你可以持有它，你不必做太多的杠杆。事实上，现在很多人都持有它，它不是为了赚钱靠，很多人所谓的信念就是我要体验这个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在这种技术上创造去中心化的民主、法制、平等和自由。这些东西，你可能会失望。”

在王永利看来，比特币是一个小众的投资体，总量有限，可以交易的也比较有限。 “它不是货币，但可以成为投资体，投资体的价格取决于市场的贡献，要想投资，就要掌握风险投资的能力。”

对于比特币的监管，王永利表示，比特币之所以受欢迎，真正原因在于比特币是一个去中心化的东西，去中心化的最终结果就是去监管。

“更多的是用来逃避监管，最后的结果是只要加强监管，各国都会配合。不要监管数字货币，要监管法币。你的币去哪了？你当时做了什么？”收了这个法币？如果真的用法币，比特币的应用场景很少，还没有完全开放，所以它的风险很高。你觉得它能颠覆主权货币吗？你看今天的时候它几乎毫无用处，只要监管严格，你就会知道它的空间很小。”

最后，王永利指出，今天讨论的超主权货币听起来很美好，但只要世界还没有实现一体化治理，想超主权货币几乎就是乌托邦。

以下为圆桌讨论全文：

陈琳：接下来我们请这三位嘉宾继续圆桌讨论。 他们是：海王星集团首席经济学家、中国银行原副行长王永利先生； 原总裁刘晓春先生； 复旦大学泛海国际金融学院执行院长、金融学教授钱军先生。

今天的讨论有几个方面，首先肯定是最热门的话题。 刚才我们提到了币圈——比特币。 大家都在讨论持有比特币到底值不值？ 有人关注它的炒作，有人说是信仰，有人说是死路一条，你怎么看？

王永利：比特币是一个小众的投资体，总量有限，可以交易的比较有限，所以它不是货币，但是可以成为投资体。 投资主体的价格取决于市场的贡献。 要想投资，就必须掌握投资风险的能力。

刘晓春：无论是比特币还是货币，其实都是一种共识现象。 无非就是这个共识是怎么达成的，或者你们在哪方面有共识？ 你欣赏比特币作为一种技术还是一种交换手段？ 这个是不同的。 但现在看来，它并不是一种交易手段，它只是一种技术产品。 如果说是生产手表，你觉得机械表的机械工艺很有意思，我们就收藏，那就收藏。 但是过了一段时间或者下一代对这个没兴趣了，可能就一文不值了，所以比特币就是这么个东西。

陈琳：难道是我们小时候收藏的邮票？

刘晓春：完全有可能。 作为一种技术，纸可以印成货币，也可以印成供孩子们玩的卡通卡片。 到底是什么？ 这取决于我们以后会祝福它什么，而不是技术本身能代表什么。

陈琳：听起来太冒险了。

钱军：首先，比特币应该算是第一个去中心化的非主权数字流通工具，也是第一次应用去中心化的账本体系。 在技​​术和治理方面，我们现在知道有很多问题，二代解决了这个问题。

刚才李阳先生说的第二个，所有这些去中心化的非主权货币，不可能撼动包括主权数字货币在内的最重要的主权货币的地位。 但是比特币和其他一些去中心化的稳定币不会消失，所以它的价格会继续波动。 有几个原因：

第一个反映出当人们不信任美元体系时，所有与美元不完全挂钩的资产都有价格上涨的趋势。

第二次炒作。 现在不仅有很多散户，还有包括上市公司在内的很多机构在炒作。 在投机的情况下，资金进入后，你会看到短时间内会有很大的波动和上涨。

第三，如果像比特币这样存在技术缺陷的数字流通工具有什么价值的话，它反映了人们对匿名交易和资产转移的需求。 其中许多需求是非法的，但这种需求确实存在。 所以虽然它在一段时间内有缺陷，但它的价值不会受到影响。

陈琳：我们前两天采访了一位投资专家。 他曾经说过，比特币是一种信仰。 他宁愿减持黄金也不愿持有比特币。 刚才钱总也说了，因为是挂钩美元，所以有一定的投资意义。 你怎么看，你会因为投资比特币而减少你的美元甚至黄金吗？

众人：摇头。

陈琳：我感觉你们都是主流经济学家。 全世界不能联合起来挑战它的地位，有一天驱逐货币，所有的分布式记账吗？

王永利：货币问题是非常复杂的问题。 它们是与单一法定货币等价物挂钩的稳定币、与多种货币挂钩的去中心化货币以及中央银行数字货币。 那么什么是央行数字货币呢？ 现在还没有统一的定论。 有零售型、批发型和综合型。 说明人们对货币的认知已经完全混乱了。 正因为如此，才有了信仰，我相信了。 如果你愿意投资一种投资产品，它的价值会随着投资的人的增加而上升。 当你不相信它的时候，它的价格肯定会下降。

所以现在最流行的比特币是一个去中心化的东西。 从单一货币的角度来看，比特币平台和以太坊平台是去中心化的。 但是你会发现这种货币有成千上万种。 这里都看的话，还是以各个平台为中心，是不一样的。 其次，其所谓去中心化的最终结果是放松管制。

刚才钱院长也说了比特币卖不了，更多的是用来逃避监管。 最后的结果就是只要加强监管，各国都会合作，不是监管数字货币，而是监管法币。 你这边的货币会上涨。 你要去哪里，突然收到这个法币，你在做什么？ 如果真的用合法的火币，比特币的应用场景很少，还没有完全开放，所以它的风险恰恰是非常大的。 你认为它能颠覆主权货币吗？ 你看今天几乎没用，就知道只要监管严格，它的空间是很小的。

今天所有关于超主权货币的讨论听起来都很好，但只要世界还没有实现一体化治理，想超主权货币几乎就是乌托邦。

刘晓春：王院长谈到了货币的问题。 我觉得比较通俗的说法是，所谓货币不是指我们看到的东西。 其实背后有一套非常复杂的制度安排。 所以用什么来制造货币比特币卖不了，从古代的贝壳到黄金再到纸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后续的制度安排。 也就是说，你可以用这个东西去买别的东西，那就是货币。 但是怎么保证你可以去买别的东西呢？ 在不同的时代、不同的政治体制下，它会有不同的制度安排。 从现在的制度，或者可以预见的未来的政治制度来看，它一定是主权货币。 这是李洋和王总都谈到的一个问题。

刚才钱教授也提到了，不管是比特币还是以太坊，这些所谓的货币，需要用美元来计价，中国人需要换成人民币去买其他东西，也就是说它不是货币，而是用来换取货币的东西。 所以要想赚钱，还是要赚人民币和美元。

钱军：首先，我同意你们几个人的看法。 我刚才说比特币不能叫货币，只能叫功能性的，在一定的场景下是可以流动的。 第二个货币就是没有这个主权背书很难在全球不同场景下流通，所以这是第一个。

我非常同意王总说的第二点。 对于任何去中心化的技术，只要最终用户是一个人，只要有一群人，而这些人互不认识或者是匿名的，就让一群人匿名进行交易。

最后再补充一点，比特币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不够环保，挖矿每年要消耗大量的电力。

陈琳：导致电力短缺。

钱军：这个应该禁止。 第二代稳定币就是基于这种技术。 去中心化的数字流通工具有一定的存在空间，在一定的功能场景下有存在的余地，但无法替代政府对主权货币在很多场景下可以代表或被接受的一种流通手段的背书。

陈琳：所以有可能有一天，就像王先生说的，世界真的会实现统一治理。 只有赋予货币主权，它才能发挥作用，而且只有在外星人进入的情况下，它才可能发挥作用。

王永利：在全球治理下，不一定是去中心化的数字货币。 只要大家相信，我们的货币就会从实物货币变成金属货币再变成纸币再变成没有实物支撑的纯信用货币。 信用货币是谁的信用？ 信用？ 这是核心问题。 为什么信用货币又叫主权货币或法定货币？ 这不是每个人都能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

第二，中心在生成货币时可以去中心化，但真正应用货币。 刚才刘总也提到要传阅。 如果一种货币在应用的过程中去中心化并受到监管，我想告诉大家，任何与货币和金融相关的事情，如果没有监管，都会出大问题。 在金钱的诱惑下，天使会变成魔鬼。 所以你可以去中心生产它，但是如果在流通过程中没有监管，肯定会有各种欺诈和犯罪，你会看到今天可能有几个人可以控制它。 所谓数字货币的价格。 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这个问题并不意味着你可以用技术创造货币。 在世界没有实现今天的统一治理之前，很难创造出超主权货币。 即使未来实现了这种综合治理，你去使用去中心化的货币也不现实。

陈琳：那你们三个不要持有比特币之类的币？

王永利：你拿得住。 作为一种投资产品，如果你对它感兴趣，你不需要做太多的杠杆。 其实现在很多人都持有在那个地方，并不是为了赚钱。 很多人所谓的信仰就是我要体验这个东西，没什么特别的。 但如果你说一定要靠它赚钱，靠它颠覆主权货币，靠这样的技术去创造去中心化的民主、法制、平等和自由，你可能要失望了。

陈琳：王先生，我们坐得这么近，我有一种预感，你一定是通过持币赚了很多钱。 我们从数字货币走向法定货币，人民币国际化。 刚才几位演讲嘉宾都提到了，现在大家都在讨论国际放水。 现在是加速人民币国际化的好时机吗？ 你们有什么感想？

刘晓春：刚才李洋院长已经讲过了，这里再补充两句。 人民币国际化不是人民币本身的问题，是整个国家实力的问题，也是整个国际经济政治体系能否达成共识的问题。 老实说，历史上失败的货币没有一个是因为点对点支付是否可以或支付环节是否方便而失败的。 失败的是因为背后的制度体系衰落或者是无法形成共识。

比如南宋和元朝的纸币，一开始发行的很好，但最后都失败了。 为什么？ 是你们的发行过程和信誉有问题，不是论文本身有问题。 所以现在讲人民币国际化，只有你国家的经济和整个国家的能力提高了，人们才会用你的人民币来定价，交易，甚至用你的人民币来投资，才愿意持有你的人民币.

所以这是一个过程，但是我相信这个过程有一个渐进的过程，也有一个突然的过程。 这个过程跟我们自己有关系，跟世界上其他国家的货币好不好也有关系。 . 如果说在那里一直都做的很好，我们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或者上升的速度会很慢。 但是如果那边的崩塌速度快的话，说不定我们就快了。 所以这是一个互动的关系，不是你用一个所谓的技术就能解决的。 人民币印得再好，也不一定比美元厉害。

陈琳：我们能做什么，对方能做什么？ 我们现在有机会进攻吗？

刘晓春：有机会。

钱军：第一个确实是一个机会。 美元发布后，大家可以看到，除了人民币，去年国际交易跨境支付结算中欧元的占比与美元非常接近。 欧元对美元也大幅升值，所以这是一个机会。

第二，我同意刘校长的说法。 我想你可以看到有两个具体方面。

第一，前段时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首席经济学家也发表了一篇文章。 只要人民币继续坚持市场化定价机制，很多国家，尤其是与中国有密切经贸关系的亚洲国家，可能不会盯住美元，转而使用人民币，这件事会升温人民币的地位。 他说，未来十年，你会看到美元和欧元在亚洲就是人民币。

第二。 说到底，人民币要作为国际化货币，必须是投资的保证金。 外国人持有人民币后，都想投资中国。 投资过程中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资本项目进一步有序开放，即进入和退出的风险可控。 如能实现，人民币作为储备货币的地位将进一步提升。

陈林：作为储备货币的地位。

王永利：一个国家的货币国际化，就是说你的货币一定要给其他国家使用，而不是主权或法定货币。 我要求你使用它。 这是不可能的，必须是市场选择的结果。 市场选择主要基于流动性、安全性和盈利能力的综合考虑。 背后一定是国家综合实力和影响力的提升。 我们的综合实力和国际地位在提升，我们也在支持人民币国际化，从无到有。 但现在它仍然只占支付结算和外汇储备的2%左右，与美元和欧元相比还差得很远。 这不是你要不要的问题，因为你不让它出去，你就有主动权，但你让它出去了，别人能接受吗？ 不完全取决于你。

这里我们要看到，疫情过后，主要经济体放水，中国更加谨慎。 人民币真的会在这个时候国际化吗？ 回过头来看，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期间，中国为全球经济金融稳定做出了巨大贡献，因为我们一下子做了很多事情。 中国人民币的增长速度是当时世界上最快的。 直到今天，我们的货币总量仍然相当于美国加日本或者美国加欧元区。

我们回头看看，2008年我们大手笔投资的时候，人民币是升值还是贬值？ 这要看美国等大国在放水时产生的实际收益的对比。 如果产生正收益，有利于经济金融稳定发展，不一定会贬值。 如果它产生负回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最近很多人认为，由于国际上大量放水，人民币国际化肯定会加速。 不一定如此。 我们必须重新测量它。 这是相互比较的结果，而不是只看某一个。 大家都进来的时候，走快了就进了前面，走慢了就不一定了。 这是一个比较。

陈琳：你好像比钱先生保守。 最后一个简短的问题是对所有投资者或市场主体的建议。 是时候减持美元资产了吗？

钱军：不一定。 美元短期仍处于相对强势位置。

陈琳：我们做到了陆家嘴的风格，就是不要相信炒作。 非常感谢大家，正好我们的时间到了，希望大家多多接受凤凰网财经的专访，让大家有更多的机会听到我们的见解。 谢谢！

经济发展“新局”何在？林郑月娥与多位嘉宾建言献策